这一刻—他们之间的紧张感—仿佛就像蝴蝶震颤的双翅。纤细，美丽，却又极度脆弱。

她抬头看向他。他的脸离她只有几英寸。他也同样端详着她，瞳色渐渐变深。

他英俊得令她惊讶。

此前她几乎从不会放任自己去注意这一点。然而现在—她醉了，她感觉到了指尖之下他真实无比的心跳，然后她注意到了—她看到了。他冷漠的外衣已经褪去，裸露的皮肤是那样温暖，连他呼在她面颊上的气息都是那样温暖，而他又—那样好看。

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自己就已经不再害怕他了。

&ot;我必须承认，&ot;他的声音低沉，仿佛是认罪一般的坦白，&ot;如果有人早点告诉我，你已经变得这么迷人，我绝不会靠近你。刚见到你的时候，我完全措手不及。&ot;

她困惑地盯着他。

&ot;你就像一朵墓地里的玫瑰，&ot;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。&ot;我很想知道，如果没有这场战争，你会变成什么样子。&ot;

&ot;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&ot;她说。

&ot;我想也是。&ot;他轻声说着，伸手勾住了她发辫上散落下来的一绺卷发。&ot;你的头发还是老样子吗？&ot;

她轻哼了一声。&ot;嗯。基本上是。&ot;

&ot;就和你的人一样，&ot;他用手指卷着她的发丝，缠绕在自己指尖上，&ot;外表束得整整齐齐，但底下还是一团糟。&ot;

赫敏怔怔地望着他，片刻后，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他瞪大了双眼。

&ot;天哪，格兰杰，&ot;他急忙开口，&ot;别再哭了。&ot;

&ot;抱歉。&ot;她把手抽了回来，擦掉眼泪，觉得浑身发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