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面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十五世纪算术占卜公式百科全书，一面瞥了他一眼。当她看到他的表情时，抓着书脊的手指禁不住颤抖。

那是一种徒然神往的哀伤。

对于他来说，她所做的这些等于是在窃取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时间。如果她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办法，那这所有的一切—那些她原本可以与他相伴的每分每秒—就全部浪费了。

她的下巴颤抖起来。她垂下头，咬着嘴唇，把百科全书和旁边的四本书一起从书架上取了下来，摞成一堆。

&ot;这几本也要。&ot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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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午饭时间过后，德拉科前脚刚踏进赫敏的房间，她便率先开了口：&ot;我知道我缺了什么东西了。有了它，我就能去掉你的黑魔标记。&ot;她两手空空地坐在床沿，一旁饭菜完全没有动过。

他在门口停了下来。&ot;哦？&ot;

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，然后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。

&ot;我是用算术占卜推导出来的。我甚至还让托普茜把每个数字都写了下来—以确保我没有算错。&ot;她声音空洞。她垂着头看着下方，下巴微微颤抖，然后她强迫自己抬头看向德拉科。&ot;凤凰的眼泪。只要我有一小瓶凤凰眼泪，我就能做到。&ot;

她还不如说她想要天上的月亮。

德拉科站在原地怔愣地看了她好一会儿，才眨了眨眼。

凤凰很少哭泣。它们每次流泪都是为了治愈眼前所见的伤，而非为了把眼泪保存下来或用于制药。想要买到凤凰的眼泪，必然要花费天文数字级别的金加隆，是以买家最终更有可能退而求其次，选择稀释过的独角兽血液。而对于卖家来说，要想找到真正的凤凰眼泪，也可能需要耗去数年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