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经纬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对劲了,本来他爸妈叫他搬出来,是为了避免他在寝室与alpha造成过多接触。
结果他可倒好,还主动把人给请到家里来。
陆经纬懊恼地摸了把脸,他原本想的是有严漠在,就可以不用再害怕那些东西。
但真等对方来了他家,他才发现有很多事都逐渐变得有点复杂。
就比如,今天晚上还要不要让对方睡沙发这个问题,便让他有些难以抉择。
假如是以前,他是完全不在意的,但换成现在,好像说起来总有点别扭。
他不晓得该怎么办,只能在热水下边冲澡,边思索这问题的答案。
到最后陆经纬还是没想好要怎么说,反而因为淋了太久,导致头也有些昏沉。
等他走出浴室,脸上的热度不降反增,连脖子也整个红了起来,瞧上去颇像做了某些坏事。
严漠看见他这模样出来,语气难掩打趣:“怎么成这样了,你没调水温?”
陆经纬听见对方一说,终于跟着想起自己的确忘了这回事,他偏过头低声答:“我给忘了。”
严漠闻言,也没有再笑话他,而是接过毛巾,轻手替对方擦头发。
手指穿过头发,时不时碰到他的耳朵,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,陆经纬的脸也彻底没法恢复成出厂设置。
他隔着毛巾与严漠相望,又立刻垂眸,视死如归地问:“你,你今天晚上睡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