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了抿嘴,只觉得想要打破这悲伤的气氛,于是接过那支狼毫,就着沈寒谦写的那个字的那张宣纸,颇有架势地落笔。她原本准备写对方的名字,不料,‘沈’字才刚刚写完,对方的脸色徒然一变,伸手将那张纸团成了一团。
他认的那个字。
那天被‘关在’柴房里的时候,林芊绵去而复返,递给了他一张纸。上面分明是诗歌会上让林芊绵大展风头的诗句。之后他派人去查过。当时只有林念念和林芊绵在一起。而且两个人中途确实是分开过。之后就是一前一后地进了诗歌会。
如今看到这与那张纸上一模一样的字迹。沈寒谦知道,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成了真。
贺以念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,有些奇怪又有点受了打击:“有这么难看吗?”
她当然知道自己左手的毛笔字有多么的龙飞凤舞,潦草的厉害。但是,好歹还是能辨认出究竟是什么字的吧?
沈寒谦一反常态地没有打趣她,神色复杂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:“不是。”
这两个字咬的极重。像是在对自己说的一样。生生打消了他某种纠结的心思。
贺以念撇了撇嘴:“你有什么就直说,不许瞒着我。”
这个臭男人明显是心里有事的样子,还想瞒过她的眼睛不成?
沈寒谦抿了抿嘴:“不许瞒着你?”
他揣着很多话,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。以前想说,可惜母妃从来不搭理他。后来渐渐的也没有再和谁说过心里的话。
“对!”贺以念唯恐自己不够尤其是,双手叉腰,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