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你怎么说。不过你考虑清楚。”贺以念抠抠手指,有点儿不耐烦,“毕竟你不清楚我是怎么知道的,又知道了多少。”
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。当然会受制于人。
安娜脸色像走马灯似的变换了一遍,最后僵硬着一张苍白的脸:“对不起,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。”
挺好的,很识相。
贺以念没有说话,冲着她抖了抖脚尖,沉默地示意她继续。
安娜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完全被贺以念的气势压得死死的,只是下意识地哽了哽,小心翼翼道:“我,我一开始确实找人弄松了那个脚手架,安排在你要拍戏的地方。但是,我绝对没有想要你死的意思!我只是,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!”
“那个脚手架从背后砸下来,这么尖锐的东西,你说你不是想要我死?你唬谁呢?”贺以念冷着一张脸,用看傻叉的眼神看向她。
安娜快要哭出来了:“我真的没有这么想。我无权无势,怎么敢背上一条人命呢!那个脚手架我算过距离的,连砸都不会砸到你,只是想吓唬你一下。到时候你要是发了脾气和导演闹得不愉快,我也可以趁机发你的黑料……真的,我真的只是这么打算的!”
见贺以念没有说话,安娜哭的更怂了:“后来我知道了你的身份,就不敢动了。也没有让那个人动手,你要是不信,我可以把他找过来对峙。”
“你们后来,真的没有再动过了?”贺以念声音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