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刚从一个并不太真实的梦境中醒来,她感觉这个梦境非常蒙太奇。
时间还很早,可欧萝拉却再也睡不着,索性起身洗漱,准备整理一下昨天带回来但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。
半个行李箱都是厚厚的大学里的专业书(可贵了,哪怕她不缺钱也必须要承认全套的正版教材真的很贵很贵很贵)全是自己用过的,辛辛苦苦写满了笔记都舍不得卖二手。她一本本地拿出——有些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买到的——珍重地放到房间的书架上,归类,摆好。
又翻出了一个黑天鹅绒的小布包,捏了捏有些膈手,是环状的。欧萝拉打开来,是一对手镯,饰有浅浅的螺旋纹路,细细的,像是漂亮的银手镯,很是精致可爱。
“说起来,这还是你给我之后我第一次带开这个布包来认真看呢,教授。”
她隔着时间与空间轻声说道。
变种人抑制器——改良版,效果要柔和得多,做的倒是格外的精美,丝毫不像一副危险的手铐。前几天才拿到的,是在临出发回哥谭前,那时她专门回了一趟泽维尔学院,和大家做告别。
“虽然你是新的,但你的前辈我可是见太多了,你可比他们要漂亮多。不过,好多年没见你们了啊,老朋友。”
她已经很久不用接触抑制器了,但是那天回学院,教授还是把这个交给她,语气坚决,不容拒接。
还收拾出若干的衣物,自己的日记本……欧萝拉看着房间一点点地被自己用惯的物品填满。
可是她日后又不会住这里,她为什么要劳师动众地干这一番呢?
你可真是奇怪,欧萝拉。
天仍然没有完全变亮。
早醒也有很多的烦恼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