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无声。

“鲜血!哪怕是英雄如赫拉克勒斯,他的手上也是沾满了海德拉的毒血!”

鸦默雀寂。

她看了好久。

欧萝拉闭上眼睛,随即睁开,转身离开。

走出阿卡姆的大门,一下子从昏暗来到明亮的地方,欧萝拉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,却又没给自己留下适应的时间,脚步匆匆朝着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。

绑好安全带,一脚踩上油门,呼啸而去,她甚至没有回头看阿卡姆那破败的脏兮兮的大门一眼。

回去的路和来时一模一样——就那么有且仅有的一条路,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呢?

没别的人,也没别的车。

荒芜人烟的田野上杂草疯长,都快有大半个人这么高了吧?哥谭阴雨绵绵的天气很适合草类的生长,当没有人类的侵扰时,万物肆意生长,摇身成为天地的主宰。

但又或许,它们本身就才是真正的主人,不过被鸠占鹊巢罢了?

这条路倒算不上狭窄,更谈不上坑洼,是正正经经的沥青大马路,那灰色的混凝土铺面也不知道是何时铺的,竟显得有几分新净,连那黄色漆的车道路面标识都是那么鲜亮,没有什么磨损。

但它却又是身处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荒草地之间,直直地、横横地从荒地间切割而过,路面上、路之外,路的这头、路的那头,两个世界。

窗外的景观呼啸着后退,荒凉逐渐被繁华所一点点地侵蚀、取代。先是零零星星的村落与人家,大片的麦田还没转黄;紧接着是城乡结合处的热闹的郊区小镇,来来往往的人流变得多了起来;最后,车水马龙的城市大街是她每天都经过的再熟悉不过的了。

一个小时后,欧罗拉重新看到了gcpd的灯牌——那个每到晚上会亮起米黄色灯光的四个大字母的灯牌,在现在的大白天是正在休憩。led的崭新灯牌被安装在老建筑的外墙,临近的墙檐上甚至还蹲坐着两只滴水兽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