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科维亚,恐怕是要陷入危险——不,应当是已经在危险当中了。
为什么它还要如此“屈尊降贵”地陪她聊天?
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古古怪怪地味道。
“可是,亲爱的小姐,真正的好孩子可不是应该在大半夜地一个人流荡在街上的。”
机器人学着人的模样去抬头看教堂的彩色玻璃床,仿若讶然地啊了一声:“说错了呀,已经不是大半夜了。你看,再过一会儿也该天亮了。”
也是,都已然暮秋,昼短夜长得越发明显,但总归月落之后会是日升,极夜的尽管大概只有坐拥孤独堡垒的超人得以欣赏了,长夜漫漫未央,一如另外半年的永远亮堂的极昼。但对于大多数的人、大多数的地方,黑暗与光明在生生不息地交替与杂糅。
“可是,亲爱的小姐。已经晚了。”
高潮总是在结尾,是从心底里发出的申诉与激动,斩钉截铁般咚咚的连连跳脚声。是连续不断的汹涌,壶中烧着的开水一个接着一个地冒气泡,直至沸腾的热情达到顶点,突然熄灭火源,整汪滚动中的水突然沉寂下来,但澎湃蒸汽的并没有就此平静。
《月光奏鸣曲》的最后乐章的最后的几个音符是一串的重重砸下的和弦,势有化作铁锤将琴键砸烂的意思,音断而意未绝。
不,旋律不是曲终而自然而然地结束的,更像是背后的琴弦给噌地用小刀割断,绷紧的力度之下啪地反弹,一下子被按下了世界的静音键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