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宽宽的床榻上,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在睡梦中眉心微蹙着,似乎有难以消解的愁绪。
他随身带着一个羊皮袋子,在打斗中弄散了,越凉好心地帮他收拾起来。
袋子里有许多稀奇的宝贝,祸斗皮,麒麟角,朱雀翎,一大口袋快值得一座城了。越凉不由咂舌,“这小子,该不会是流窜的劫匪吧。”
翻到底下一看,居然还有不少玄武族的东西,祭器釜皿之类的,上面刻有双生玄武纹。他甚至还在里头找到藏离的一支白色鹿角,心想若让隔壁东秦看到,又得打一架了。
“不是流匪,肯定也是盗贼了。”越凉没好气地下了定论,“这小子,当初救过他一次,谁知竟是引狼入室吗?”
他把属于玄武族的东西都挑出来,暂且放在一旁,又去楼下的草药铺寻了些消炎的草药来给他换药。
不多时,白獠迷迷糊糊地醒了。
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察看自己的袋子,翻动了一会儿,沙哑着嗓音诧异道:“我的东西,怎少了这么多?”
越凉正盘坐在地上和太炀玩骨牌,闻言头也不回地说:“那是玄武族的东西,你该还给我们。”
白獠听了一愣,立刻明白对方这是误会了,不由得焦急地支撑起身子,边咳边道:“我没有偷,我用了祸斗的脊骨和舜苍换的,不是偷抢来的。”
咦,居然是一只好老虎吗?
舜苍这孩子,私下做生意也没和自己说一声。越凉不甘不愿地把东西拿还给他,白獠在袋子里小心翼翼地腾出空间,捧着器物认真端详,确保上面没有划痕;又揪起衣摆细细擦过,这才放心地放回袋中,把袋子放在自己身边。
他问:“是你们救了我?”
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。越凉一边玩骨牌,一边问他:“你同那些木狼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