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天台门又“咯吱”一声合上,脚步声消失,秦郁才吐掉嘴里的烟,皱眉冷声道:“松开。”
对方没动,只低垂着头。
秦郁只好强行掰开他的嘴,他拇指那一圈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。
“牙齿很利啊,小狗。”他叹息似的,“不太乖。”
初阳被掰着唇齿合不上嘴,唾液混合着血沿着秦郁的手指落下,而他的眼尾有刚刚被烟呛出来的、湿润的红。
秦郁指尖不轻不重地按着对方过分尖利的犬牙:“给你磨平怎么样?”
“放开……”初阳终于说话了,声音闷闷地挣扎着,“放开我。”
秦郁很爽快地松手,在他身上领子上蹭掉手背的液体,看见了对方衣领下嶙峋凸起的锁骨和严重的淤青,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不起气来了。
对方看了他一眼,好像有些疑惑。
秦郁刚刚倒也没说假话,他确实是天生的同性恋,但也不至于是个人就能上。
“行了小狗,当我日行一善。”
最主要的原因是,初阳如果是“怪物”,受刺激觉醒了他会很麻烦。
初阳又看了他一眼。
见他确实只是站在那,就慢吞吞摸出消毒湿巾,擦干净了身上脸上的污迹,安静地往外走。
他好像缺乏必要的情绪,或者说,不在乎,不在乎自己怎么样,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样,这实际上很危险。
“小狗,别做不该做的事情,也别再被季知时抓到。”秦郁又闻到了消毒液的味道。
而初阳已经消失在楼梯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