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芳冷汗淋淋地攥紧了手中被捏到变形的平安符,一手拿着刀——她原本是在厨房煮饭,小宝睡着了,他那个窝囊爹不知道又滚去哪里了。
“谁?”李芳咬牙问,她通过刀面反光看身后,什么也没有。
女人大吁一口气,嘴里国骂一串接一串,也实在不敢一个人再待在厨房,放下刀转身……
那张布满血泪的腐烂的脸贴着她微笑。
“啊——!!”
凄厉的惨叫响起,这栋筒子楼却没有任何人听见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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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郁匆匆赶回来,看见707门前飘落在地上的黄符,眉头一跳,他打开门,里面什么也没有,指尖的红色已经淡得看不清。
好得很,小鬼最好是没做什么。
他咬破食指,鲜血滴在地上,那根红线鲜明起来,往前延伸……延伸到四楼401门前。
那里醉倒了一个中年男人,吐了一片,睡在呕吐物里——李芳那个窝囊废丈夫。
秦郁皱着眉,在一片呕吐物的气味里,闻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的气息。
眼见着红线又要暗淡下去,他按了按指尖,挤出一点鲜血,然后,从地上男人的后腰扯出钥匙串,打开了门。
里面安安静静,还开着灯,电视卡在某个电视剧的片尾曲,一抽一抽的花屏。
卧室门被反锁了,钥匙还打不开,秦郁烦躁地皱眉,一脚踹上木门。
【警告……】
道袍青年咬着腮帮笑起来:“警告?就算是原身,也该觉得救人要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