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还气势汹汹的“秦郁”却撑着墙大口喘气,眼睛布满血丝,他滑坐在窗户旁,看着春光落入房间,阖上眼一字一顿重复: “……我在等他。”
“开心。”
秦郁在一旁看自己发疯,吐出一口叹息。
他从梦里醒来,安德拉正蜷在他胸前,冷得瑟瑟发抖,手紧紧扒拉着他胸口的被褥——
安德拉自己那一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踹到地上了。
秦郁安静地借着月光看他一会,松开了满是冷汗的手,掀开被子把人裹紧抱住,对方因为暖和而发出舒服的嘟囔,小仓鼠一样往他怀里钻一钻,又沉沉睡过去。
他的眼神深沉,寻求安慰一样吻了吻怀里人光洁的额,又在间隙里叹息着问:“是你吗,开心。”
我一直以来寻求的归宿,我踏上旅途的出发点,我的爱,我的恨,我的一切——都是你吗?
他知道答案,手臂收得更紧。
第二天早上,安德拉睡醒还好一阵疑惑,然后心安理得把锅甩给秦郁。
两个人下去用餐的时候,阿尔看着神清气爽的安德拉和带着黑眼圈的秦郁,夸张地“哇哦”一声,调侃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友人的眼神杀死在腹中。
他咳嗽一声:“吃完了?那就走吧。”
“嗯嗯。”安德拉一边囫囵地把最后一块蜂蜜烤面包塞进嘴里,一边点头,又突然文旁边的秦郁,“秦,你怎么了?”
秦郁被他戳了戳脸颊,才回神反应过来,抓住对方作乱的泛着蜂糖和烤面包香气的爪子亲了一下,笑起来:“我没事,刚刚在发呆。”
他总觉得心神不宁,又说不出所以然,也不想让安德拉和阿尔一起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