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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村与河歇村之间虽然有段距离,但其中的村民常常会有往来,这么大个消息很快就传到姜家里去了。

村里人问姜阿爹:“我们都接着信了,说是下月春分去吃喜饭,你这小双儿的父亲倒是稀奇,得做两回高堂了。”

听着姜阿爹心里发恨,面上还强忍着,不敢泄露分毫。

他哪里能去做两回高堂!

方重山那死小子压根就没有给他传过信!

若是单给河歇村的喜柬就罢了,附近几个村落,但凡是有脸有面的都收了邀请,唯独他这小夫郎的亲娘家,半点消息都没有,摆明了是要给他个冷板凳,下马威。

姜阿爹只当是小辈闹脾气,心里虽然气愤,却也没有别的想法,袁氏则不同,他是个精于算计的,早就从别人口中打听来,说方重山到都城走了一趟,赚了不少银子,正眼红的起劲。

家里农活都不想干了,桌上摔着碗遍便和姜阿爹嚷嚷:“你说说你养着小双儿有什么用?!”

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全村子的人现在都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!他方重山算个什么东西?现在有两个臭钱,就敢把咱们不放在眼里!要不怎么说你太窝囊,连个儿子都管不住!”

姜阿爹心里本就憋着火气,被他这么絮絮叨叨一教训,更是难受的利害,索性将手上的筷子一丢,气急败坏道:“那方重山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?在他手底下吃过多少亏?要招惹你去招惹,我权当没有姜然这个儿子。”

一边说着,一边骂骂咧咧,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的无非是什么“败家子”、“讨债鬼”。

姜家如何闹腾,方重山与姜然一概不知。

两个人成婚了大半年,该做的事情早就做得一干二净,面对彼此的时候偏偏青涩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