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这,自然是教过的,只是教的不是她罢了,榕英心虚的挪了挪视线,小声道:“有啊。”
额头又被敲了一下,榕英抬头怒视,又又被敲一下,胤礽斜睨她:“成事不足。”
“奥。”
不一会儿,李嬷嬷便被带了上来,看这阵仗神情便有些慌了,福身道:“奴才给太子爷请安,太子爷万福。”
“万福?”胤礽冷笑一声,狭长凤目中压抑着被瞒骗的怒气,“托嬷嬷的福,孤现在非但没有万福,还要被你气死了。”
李嬷嬷脸色一白,扑通跪下:“奴才不敢!”
“孤看你敢的很。”胤礽将账簿甩在她脸上,侧了个身不想看她。
坚硬的书角在李嬷嬷额头划出一道血痕,顾不得疼痛赶紧拾起来翻了翻,看了两页便忍不住手抖起来,强作镇定挤出一个笑容:“爷这是?”
胤礽呵的假笑一声:“不懂?这账本可是你管的,不懂?”
李嬷嬷最是熟悉他这个笑容下隐藏着什么,浑身都抖起来,她爬到太子跟前磕了个头,哭道:“太子爷明鉴哪!奴才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种事上愚弄您啊,奴才实在是不知情!或许是其中经什么人的手出了纰漏,请太子爷明察啊!”
榕英看的是瞠目结舌,这婆子可真是说哭就哭,涕泪横流,令人望而兴叹,转头看看胤礽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,榕英也搞不懂了,且静静看下去再说。
胤礽还是沉着脸,道:“孤信任你,将账本交于你,其中关窍你最是清楚,如何能不知情?照你这意思,你是偷懒将账簿交与别人之手了?!不见的这几笔账目去了哪里,又是何人操作?你一五一十给孤说出来,否则,别怪孤不念旧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