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天光大亮,时近正午,秦舒来的时候是半夜,昏昏沉沉坐在床前,已经五六个时辰了。
丁谓忙挥手,唤两个丫头去扶秦舒:“姑娘,您别担心,血已经止住了。药也能喂进去,大夫说命是大抵保住了。”
秦舒喔了一声,恢复点清明来:“什么时候能醒?”她站起来,不料双腿已经麻了,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当下往前面倒去。
幸好两个丫头在身边,赶忙扶住她:“姑娘,您没事吧?”
秦舒本来觉得没事,叫她们这一唤,只觉得脑子发晕,顿时天旋地转起来。丫头吓了一跳,忙把她伏在一旁的软榻上,大夫还没走,上前来把脉:“无妨,这是惊恸交惧,神思受损,我这里有李太医从前调养的方子,喝一副便能好了。”
秦舒嗤之以鼻,吃惊倒是有,我什么时候悲痛了,见那大夫从一旁拿出来一个小瓷瓶,滴了三滴在茶水里,递给秦舒:“吃了药,睡一会儿,头就不晕了。”
秦舒此刻难受得厉害,当下喝了那碗茶,勉强撑着换了衣裳,就困得不行,往后面睡了去。
那安神的药果然厉害,不过一会儿,秦舒便睡熟了。
秦舒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清晨了,外头廊下几只鹦鹉正在叽叽喳喳叫唤,屋子里空无一人,她推开窗,见窗外是一片绿洲,还起着朦朦地薄雾,她坐了一会儿,往净室内洗漱了一番,便打了帘子出门去。
才刚下台阶,便见那边抄手游廊过来提着个食盒的丫头,惊喜:“姑娘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