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赜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,淡淡道:“是吗?”
王梦得喝了酒迷迷糊糊的,一时困起来,他挥挥手,也懒得理会这说话老是阴阳怪气的陆赜,站起来:“我出去更衣,陆大人还请宽坐。”
又拉着秦舒的手到一边小声问:“这人怎么回事?来找茬的?”
秦舒笑:“的确是来找茬的,不过我能应付,你去睡吧。叫你这个闲云野鹤去低声应酬,我看着都难受。”
王梦得笑笑,往外边走:“还是你知道我,我就是厌烦那些应酬,才不住驿站的。我就睡对面厢房,有事叫我。”
秦舒点点头,关了门,脱了鞋子上炕,重新泡了一壶沸水,给陆赜满盏:“有话就说吧!”
陆赜微抿着唇角,并不开口,等秦舒都慢悠悠喝完一杯茶了,听得外面丁谓回话:“大人,姑娘。”
秦舒应了一声,见他手里捧着一个大包袱,道:“爷身上的衣裳只怕叫雪水打湿了,这是命人快马去总督府取的。”
陆赜坐在那儿一动不动,秦舒只好接过来,打开来见连靴子都重新备了一双,感慨:“丁谓,你如今做这些杂事也这样得心应手了。你下去吃饭歇着吧,大年三十就不要折腾了。”
丁谓听了这话脸上一喜,弯了个腰:“谢姑娘体恤!”
秦舒把那包袱展开,丢给陆赜:“去换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