偱姐儿已经会走了,只是这些丫头奶娘怕她摔了,一应都是抱着,只怕她年纪小走不稳,再摔到了又是过错一桩。
到了亭子里,她挣扎地从陆赜怀里下来,摇摇晃晃走到秦舒膝前,倒是肯叫人了:“娘。”
秦舒抱着她到膝上,见她手上拿着个碧玉镯子,扬起手晃晃:“爹让我拿过来给娘的。”
小孩子容易哄,前一天还生气,哭过一通,现在浑没事儿人一般了,也肯说话了。
秦舒把镯子接过来,随手放在一边,问:“今天做什么去了?娘醒过来没看见偱儿,还以为我们循儿还在生娘亲的气呢?”
偱姐儿摇摇头,表情郑重其事:“没有,偱儿没有生气了。爹说,你累了,不要吵到你,我就跟哥哥出去玩了。”
她说话跟珩哥儿小时候不一样,没有多余的废话,言简意赅,一句话能用八个字说出来,绝不多说几个字。
秦舒笑笑,又听她童言童语:“娘不能走路,坐着,会不会压坏了?”
她的意思是,她坐在秦舒膝上,会不会压到?
陆赜把循姐抱到一边,问秦舒:“今儿有没有好些了,倘若脚上没力,也不必强撑着,累着了便大不划算了,只慢慢来便是了。”
循姐儿手上拿着给玉葫芦的小玩意儿,塞给秦舒:“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