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舟板着脸,薄唇抿着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
时翘就那么直勾勾,毫不避讳地看他,完全有恃无恐,“沈先生,你一天天除了吓唬我,就没别的事干了?”

玄关空间本就不大,沈知舟身量高大,存在感又极强,一进来,就显得空间越发逼仄,而顶灯是柔和的暖色光,将一小方天地照得暧昧而温情。

沈知舟垂眸看她,她眼里落了暖光,像冬日的照样,有融化冰雪的力量。

沈知舟手指下意识握紧了拉杆,转身就要走。

“沈先生!”时翘突然喊了起来,兴奋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。

沈知舟回头,见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,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,指着他的耳后,“你脸红了?”

沈知舟: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有!”时翘说得可坚定。

沈知舟猛地拧眉,松开了行李箱,一侧身,将时翘逼得紧贴墙壁,双手撑墙,困住她。黑眸强势地盯着她,咬牙道:“没有。是被你气的。”

一个略带气急败坏的壁咚。

时翘有一瞬的心跳失常,甚至紧张得下意识贴紧了墙壁,背脊都有些僵。

她抬头看他,呼吸略重,两人离得极近,鼻息间全是那股淡淡的扰乱人心智的草药味。

时翘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,她躲开他的视线,盯着脚尖,偷偷深呼吸才稳住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