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店里伙计的待遇很好,能够和老板一起上桌吃饭。封老板总是把好吃的往她碗里夹,然后单手撑着下巴,笑眯眯看着她吃饭。
她有理由怀疑老板在养猪。
下午来了两个中年男人住店。易姝看着他们衣着朴素无华,然而个个目下无尘,下巴仰得快把天花板戳穿了。
行走间还有意无意地露出了他们腰间的挂饰。封业见此眉毛微挑,低下头嘴角露出轻嘲。
易姝奇怪地看了那个葫芦一眼。唔——长得还挺精致的,不是山野间的普通葫芦。材质非金非玉,倒是特别。
两人腰间的葫芦都是红色,只不过颜色有深浅不同。一个赤红色,一个淡绯色,上面纂刻着歪歪扭扭的字符。
他们这么炫耀,难道这个葫芦有什么讲究不成?
易姝将他们引到房间后,不解地摸着自己的鼻子下了楼。
封老板在客栈后院的躺椅上睡觉,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枫树,罅隙间漏下的阳光细碎地打在他的脸上,衬得他脸庞更白,唇色更艳。
也许是太累了,当天晚上易姝几乎脑袋一碰上枕头就睡着了,只是半梦半醒间,血腥味似乎更加重了。
只是,她一早醒来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易姝手脚麻利地把大门的木板一块一块移开,大好的晨光斜斜地打进大堂。
啊,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。
只是怪异的是,昨天住店的两位客人不见了,只剩下空荡荡的客房。
“老板,昨天两位客人钱给了吗?”易姝在二楼,趴着南边地窗户往院中有些紧张地大喊,“他们莫不是半夜逃走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