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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白衣少年身边的那个威严的老者身上就配着青色葫芦,看起来高深莫测。

那位少主没有理会她,一双浅灰的眸子有些淡漠,径直带着下属走进了客栈。

封业闻声从后院过来,看着大堂这一批人,笑容一凝,随即又招呼着易姝给他们上茶。

然而易姝一动不动,就是看着那个叫流生的少年。他被看得发毛,梗着脖子叫嚣:“看什么看,我又没有说错。你就是装模作样嘛,有本事你给我算上一卦。若是你卜对了,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板凳。”

易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:“我要你的脑袋干什么,坐着也不舒服。只要你恭恭敬敬地给我倒上一杯茶水,大喊三声‘对不起,我错了’便可。”

“切,说得好像自己很厉害似的,那你没算对,你要大喊三声‘我是屎克郎掉蒜臼子’。”

易姝嘴角上扬:“好。就这么说定了,在场的都是见证人。”

封业责怪地看了她一眼。而与少年同行的人或是闭目养神,对此不屑一顾,或是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两个。

而那位过分年轻的少主淡淡地扫了易姝一眼,然后姿态优美地喝着下属新沏的茶水。

易姝重新坐回长凳,拢起蓍草,斜眼瞧着蓝衣少年:“你想问什么?”

他指着自己说道:“你就来卜算一下我。”

“具体一点。”易姝不耐烦地说道。

“我最近丢了一件东西,你要告诉我那件东西是什么,丢在什么地方?”蓝衣少年双手抱胸,得意洋洋地看着她。

“知道了。”易姝答应了一声。

易姝快速地分合蓍草,手指快速地在枝条间变幻,让人眼花缭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