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端着双层咖啡杯到茶水间泡了杯蓝山,倚在办公室窗前眺望这座城市的璀璨夜景。
秦母的电话一遍遍打过来,被他一个个按断,第五次,他实在烦心,滑动接听,手机放在耳边,听着那边秦母不满的训诫。
“妈,苏酒提离婚了。”
“真的?”
秦母有些震惊,这是好事,她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,张望了下四周,确认老爷子没在听,惊喜的问道:“什么时候?苏酒跟你提时间了吗?妈帮你备齐手续,你就别操心了,听说小颜生病了……”
那边絮絮叨叨,他却无心再听,往日关于苏芷颜的消息,他总要多多关注一下,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妹妹。
可现在这些对他,掀不起半分波澜,只有无边无际,看似毫无缘由的焦躁和丝丝缕缕的不适。
晚宴吃的早,苏酒亏得是那么多好菜,她还没动筷子就被秦母气走了,加上她那么主动的提离婚这茬,秦冽这厮不仅不热心,还不提分财产,苏酒更是气的心肝脾胃肾都疼。
跟着秦冽的车回来后,她肚子都还没饱,重新到小区门口买了两份米线不加辣,兴冲冲的带回去投喂毛线团。
这毛线团不好养,高价猫粮它不动口,懒懒看一眼就高傲走开,继续窝在舒适的床上眯眼打盹,只有苏酒吃饭时,它才屁颠屁颠的跟过来,仰着小脑袋巴巴讨食吃。
苏酒对此称为“贱骨头”。
一人一猫此刻正“吸溜吸溜”吃米线,苏酒用手指戳戳毛线团的小脑袋,“你说你,到底从了谁?搁着猫粮不吃,喜欢吃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,懂不懂养生啊?”
毛线团“喵喵”叫两声,小脑袋恨不得埋到碗里,一点不赞同苏酒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