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静不能起太久,说了一会话,头就开始晕,女佣把他们带出去,她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苏酒摸着手腕的镯子,跟陆今朝下了楼,走到洋楼外面围着栅栏的院子里,远处大片绿油油的农场,牧人赶着羊群,风一吹,绿草相叠,扑面一阵清香。
“你妈妈生什么病了?”
苏酒偏头看他,暮色照在陆先生身上,纤长的眼睫投下淡淡阴影,金黄暖光镀在他坚硬的脸部轮廓上,像一尊希腊雕像。
“她患有长期的精神衰弱,精神状态很差。”
“那,你父亲呢?”
陆今朝默了会,“从我母亲离开海德堡后,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,我父亲继续继续经营他在西德的生意,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,我跟着他长大,成年之后才慢慢跟母亲重新联系。”
苏酒能想象到,那个被取笑“loki”的陆先生,每天在家和学校之间往返,与实验室冰冷的仪器作伴。
他大学学的是物理,后来又经商,苏酒没问过这其中的原因,但他放弃高知学历,选择为了金钱遍地跑,从内心来说,应该是很怕孤独吧?
他当了孤狼太久,与父母亲两头跑,却两边都不熟,这个孤高的陆先生缺乏的始终是温暖和感化。
苏酒凑近到他身边,靠着他的肩膀,“他们的事我们不需要再去想,反正你都一个人度过漫长的上半生了,不介意下半辈子再带我一个吧?”
陆今朝钳住她的脸颊,手指捏着她软乎乎的肉,夕阳下,她唇瓣微启。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以唇相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