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晓悦上前两步对小周父亲说道：“周叔叔，妈妈让我过来看看奶奶。她在店里忙着走不开。”

周叔叔点点头，道：“没关系的，进去吧。”

小周家房子外面靠街边的空地上，摆着几张桌子凳子，供客人们吃吃东西、玩玩牌，搭了简易的雨棚。

程晓悦和利修跟着周叔叔进了正门，灵堂就设在大厅里。里面的人相对于外面要少一些，稀稀朗朗的几个。

小周家请了道士，设了法场。这会儿道士先生正在案桌前跳来跳去。

程晓悦一边接过主人家递过来的一炷香，给周家奶奶磕了个头，插上了香，一边听着旁边的两个妇人议论着，正在热火朝天跳大神的那个道士。

“你知道这个张天师不？在我们青空市很有名的。据说他那眼睛能见鬼神。”

“我知道我知道，听说周家花了挺多钱请他过来做法式的，还是孝顺这些孩子。”

“嗯，说是请他算个八字都得好几千。不过那钱是特别值，听说很准。”

“是吗？唉，我家最近老走霉运，还真想请他算算。”

利修一直跟在程晓悦身后，听见两个妇人的议论，不由打量了一下那个所谓的张天师。一副神棍的模样，穿了身辨识度很高的道袍，留着山羊胡须，看起来还挺好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