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个进来的虫是艾瑞克的室友,也是平时跟他关系比较近的一个小跟班之一。

而在他被带进前的间隙里,门被推开了,军靴踩踏地板发出的沉闷而有规律的声响彰显了来虫的身份。

“听说你以我的名义许诺了那虫什么东西?”佐伊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。

“是。”秦斯头也没回,只是低头翻看着资料,随口答道。狱卒是佐伊的虫,更何况刑讯室里还有监控和监听设备,他说的每句话,做的每个动作都都在佐伊掌控之内。

佐伊怒极反笑,“很好。”

秦斯长眉微蹙,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,更何况他说的是酌情帮他求情,而至于佐伊会不会同意就完全不在他的保证之内了。

但现在不是跟他起冲突的时候。

秦斯用自己两辈子的经验,思考了一下这种情况下该如何缓和,但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秦斯打断了。

“我不想跟你吵架。”他说,“所以这件事我之后再给你算账。现在,你的下一位客人已经来了。”

秦斯心想谁特么才想跟你吵架。

他不吭声。

没有被打开了,这次进来的是刚刚那名狱卒和艾瑞克的室友之一。

秦斯竖起耳朵听,却没有听到军靴离开的声响,但他负气,又不愿意回头看,因此只能判断出军雌这次一直没有离开。

佐伊确实没有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