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穿着同样的衬衫和背带裤,跟艾罗一模一样的面容上多了一份稚气。
穆溪拇指和食指摩梭着下巴,思忖着,还没说话,身后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插了进来,不紧不慢道,“继续跟着他。他应该没有同伙,如果碰到有其他的虫,是领导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。”
几虫同时回头,清瘦的少年关上门,走过来极其自然地俯身吻了吻穆溪的额头,然后坐到了他身边。
“秦……秦斯。”沙发后面探出来一个小脑袋,社恐晚期的卷毛头小朋友,实验体004号,名义上的“前辈”四世怯怯地跟秦斯打了个招呼。
秦斯扬起唇角,丢给他一袋糖果,被四世准确地抓住,开心地再次缩回了沙发背面。
艾宾:“我和哥哥会一直关注着他的,一旦他有什么可疑的动作,马上报告给老大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“哪有。”艾宾鼓了鼓腮帮,双手撑在两条腿间,认真道,“我们是一家虫,想要伤害秦斯哥哥的虫据对不可饶恕!”
“对……对!”沙发后面四世小小声地接道。
“再说,我们当初的死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。”段泽头也没抬地捯饬着手里的信号传输器,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柔。
“和你站在一起,是五年前就已经决定的。有些事情,甚至是在我们诞生之初,就已经注定了的。”
“用不着担心什么!”蒋阳大大咧咧道,似乎压根不把那虫的阴谋诡计放在眼里,“到时候还等着你给咱们一块儿平冤昭雪,结束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呢!”
秦斯听了只觉得心底塌陷出了最柔软的那块。他以前从不知道虫与虫只见无条件的信任和扶持是出自于何种缘由,是何种滋味,现在却接连收获了爱情和亲情,长期以来的孤单寒冷被来自于他们的支持的暖流所取代,他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。
我会的。他在心里默念,所有的冤屈不会再被掩盖,他将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共同守护的道路,替五年前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销毁的所有实验体伸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