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犄角象、长皮羚……很多很多种类的野兽徘徊在那里,无论是雨林还是草地,都有数不清的狩猎目标。晚上我们围在篝火旁边,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庆祝在白天的战争中获得了新生,用边境的烈酒祈祷明日死亡不会降临。”
“我们的统帅就是当时的白玖上将,他会和队伍里的虫一同休憩。”穆溪的眼底亮晶晶的,有些遗憾道,“只可惜从那里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。”
“他是我最佩服的军雌,没有之一。”
这天晚上秦斯的梦境里全是边境的沙尘,无边无际的浓密雨林和带着血腥气的狂风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也挺想去穆溪说过的那些地方看看,哪怕是两只虫的流浪,也好过帝都的这些的蝇营狗苟,尔虞我诈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艾宾就来敲他们的帐篷。
秦斯朦朦胧胧地听到帐篷的金属拉链打开又合拢的声音,穆溪出去了,不一会儿又带着满身朝露潮湿的气息返回。
秦斯睁开眼坐起身来,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
少年刚醒,一头柔顺的银发被拱的凌乱,眼尾泛红,雾蒙蒙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。
“艾宾说他今天早上在前面探路的时候,好像听到了虫声,用的是当地的方言。”穆溪说,“这说明我们已经到达了密林的边缘,再往前走不远,可能会出现当地虫的聚居地。”
秦斯:“要过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