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星雨吗……到时可以许愿了啊。”织田作之助抬头看向夜空,深蓝色的天幕下,星子很少,偶有的几颗也被月华比了下去,十分黯淡。

“是象限仪座流星雨,”太宰治的手撑在身后的地板砖上,也随着他的目光一同抬头看向天空。“象限仪座,那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星座了呢,也许会更容易实现愿望哦。”

织田作之助将目光从天空收回来,转而看向他:“太宰有什么愿望吗?”

“我么……”

他伸出手,指尖抵着拢成一个圆,将天上的月亮框在里面。

想象着残缺的月是一把弯刀,猛地划开他的脖子,银色的月亮上便染了血。

他松开手,笑起来:“让我早日解脱?”

见织田作之助看着他,太宰治又摇摇头:“开玩笑的——我没什么愿望哦,倒是织田作你呢?”

织田作之助也不去纠结刚才那个玩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,听他问了,便道:“一切如常就好,以前想要的东西好像都在慢慢实现了,往后几十年,都是这样,就很好了。”

太宰治点了点头。

良久,他叹道:“真好啊……”

地板被夜风吹得冰凉,凉意顺着掌心逐渐蔓延,太宰治缓缓呼了口气,看白雾在眼前飘散。

等眼前再次清晰起来,太宰治慢慢道:“你知道吗,织田作,象限仪座流星雨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。”

织田作之助看着他,没出声,他直觉自己这个时候并不需要说话。

而太宰治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,即使没有得到回应,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