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茂保宪牙疼。

“总而言之,”他深吸一口气,把“这货不能打,关键是你打不过他”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十遍,终于把心中沸腾的想要揍人的欲望压了下去,用尽了生平的忍耐力让自己心平气和道,“我们本来想从那批最开始被感染的莹草上找一找线索。”

泽田弥抬起了头。

“但是完全找不到一点头绪不说,寮里的阴阳师还差点被传染了。”说到这里,贺茂保宪有点想捂脸。老实说,其实他自己也觉得那群家伙挺没用的。

然而再没用也是自家的手下,贺茂保宪干咳了一声,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褐色的布袋,“就是这个。”

布袋上画了密密麻麻的咒文,将开口牢牢锁住。袋子底沉甸甸地,像是装了一袋石子。安倍晴明接过布袋,拉开封口的结神,拖着布袋的手往下斜了斜,几枚黑漆漆的黄豆大小的种子滚出来,落在他的手心。

“这是……”源博雅有些愕然地看着安倍晴明掌心的黑色种子,那不是他认识的任何植物中的一种。而且它们几乎一从袋子口出来,就开始不断地往外冒着黑气。

泽田弥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些种子,趴在她膝盖上的萱鼠有些不安地“吱”了一声。

“这是莹草的种子。”贺茂保宪盯着安倍晴明的掌心,那些黑色的雾气像是有生命一般,扭动着不断地想要往阴阳师的手心里钻。

源博雅摸了摸手臂倒抽口凉气,几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终于明白阴阳寮里那些阴阳师是怎么差点被感染的了,这种诡异的东西……

“晴明,你们那天上黑雾山的时候遇到的黑气也是这样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