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时一个姓胡的郎中。
这先前于侍郎丧母,上折子祈丁忧的时候,心里肯定是盼着圣人下旨夺情的。
但没想到, 一向宽仁的圣人, 却不怎么喜欢爱和稀泥的臣子, 一见是于侍郎, 当既就准了。
既然是丁忧, 那至少得近三年不能理事。诺大一个户部, 到处都是事儿, 总不能把这侍郎的位置给他空着, 单等他回来。
更何况,圣人对他并不是很满意, 也并不怎么希望他再回来。
于是, 这侍郎的缺儿就空了下来, 引得一众郎中蠢蠢欲动, 谁都想更进一步。
这其中, 湖州清吏司的胡郎中, 更是志在必得。
原因无他,乃是最近三年,湖州上交的钱粮属于各省之冠, 胡郎中自然底气十足。其他郎中虽也有一争之心,但比起胡郎中,就不是那么有底气了。
可所有人都没想到,圣人会直接空降一个侍郎来,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。
“听说,这位还是新任的保龄侯。”一向和胡郎中交好的李郎中说。
一个姓武的员外郎当既就说:“不过是仗着家世。他一个毛头小子,从来没有办过差,哪里知道户部的事儿该怎么弄?”
在座的你一言,我一语,很快就把胡郎中给点爆了。
“啪!”
他猛地把酒杯摁在桌上,冷笑道:“我倒要看看,他有几分本事,能得圣人这样看重!”
李郎中微微动了动眉毛,和武员外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两人露出了默契的笑容。
——就让这姓胡的先做个马前卒,探探那位史侯爷的根底。若是个硬茬子,那他们自然乖乖服软;若是个空架子,就别怪他们群起而攻之了。
孰不知,胡郎中的余光一直暗暗关注着他们,将一切都尽收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