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史鼐才忽然想到,他自己要坐镇户部,无法远离京城,可以让严津去海边掌管晒盐之事呀。
严津既然能在工部这个技术部门做到侍郎,还是很能做实事的。再则,他能在朝臣很风从国库里借钱的时候独善其身,其操守也远朝常人。
最重要的是,在海边他可以随意吃他喜欢吃的生鱼烩,而不用担心死于蛊胀之疾。
严津吸了一口面,用眼神询问他:我怎么就合适了?
史鼐笑道:“据小侄所知,海中的鱼比淡水鱼口感更加鲜美。”
严津一听便笑了,心道:这小子不老实,竟然拿这个诱惑我。
史鼐继续说:“而且,生食海鱼,无蛊胀之忧。”
严津终于忍不住,哈哈大笑起来,指着史鼐道:“你这小子,可真是个促狭鬼。”
笑了一阵,他说:“行,只要你有门路,我就去。”
他本来就是想去广州的。
“我不就是现成都门路吗,还用找别人?”史鼐笑道:“您总得问问,具体是什么事吧?”
严津冷笑一声,矜傲地说:“还有什么差事,是老夫办不了的?”
“好!”史鼐欢喜地赞了一声,“叔父有此雄心,此事便成了一半了。”
严津得意地“哼”了一声,示意他,“快说。”
史鼐也不再卖关子,直言道:“我有个海水制盐的法子,比如今的煮盐之法强上许多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