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鼐也笑了,说:“亲戚家的事,咱们不好插手,只管看着就是了。”
贾敬是在婚期的五天前赶回京城的。
是的,就是赶回来的。
他原本是与林如海一家子一同回来的。可是,走到半路,正碰见了往扬州送信的荣国府的管事。
贾敏把人叫过来一问,说是老太太要他给姑太太送信,大姑娘要出嫁了。
“哦?不知是哪家的儿郎,有这样的福气?”
那管事陪着笑,颇有些与有荣焉地说:“是靖绥侯徐大人。”
“谁?”旁边的林如海瞪大了眼,难以置信地问。
那管事以为他是没听清,就又说了一遍,“是靖绥侯徐大人。”
林如海放下了茶碗,追问道:“是大理寺卿徐大人?”
“正是呢。”
贾敏离开京城许多年,对勋贵的传承已经模糊了。单听见靖绥侯徐大人,还以为是哪个刚承爵的少年,心里还诧异,以元春的身份,竟能寻到这么好的亲事。
可是,等她听见“大理寺卿”这个官职的时候,立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。
——大理寺卿可是正三品的高官,在权贵遍地的京城里,也是很能拿的出手的了,又岂是一个小年轻能够胜任的?
自开国以来,别说勋贵里了,就算把科举入仕的那些都算上,最年轻有为的,就是史鼐。
但史鼐的起-点高,可谓是入仕既巅峰,开局就是正三品的户部侍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