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家小姐说了许多难听话,好在程家大小姐和二少爷去的及时,替夫人解了围,”说到二人,连严路这般谨慎严肃的人都不免带了笑意,“程家大小姐一只花盆扔在了李延的头上,陈姗儿想发作又多有顾忌,也只能吃了这哑巴亏。”

郑寒问听了也不免笑出声来,这种事确实像程家大姐干的。

有这两个人在,程茵自然是吃不了什么亏,不过那陈姗儿和那个落地秀才胆敢奚落程茵,这让他有些不痛快。

稍许,郑寒问掀开轿窗侧的帘子问道,“之前听说陈家托了人给李延在户部寻了份差事?”

严路回忆道,“确有此事。”

“李延那人我见过几次,不像正人君子,倚仗岳丈家的权势狐假虎威,”郑寒问顿了顿,“这种无才无德之人,怎配去户部。”

“那您的意思是?”

“去知会一声,那个缺儿我自然会寻个有德有才之人,李延就暂且免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严路点头,听出了端倪,看来世子这是替自家夫人出气呢,还说的冠冕堂皇。

严路一脸看透不说透的模样。

程茵才取了两本书,便听见脚步声传来,还伴有严路说话的声音,程茵一怔,这定是郑寒问回来了,程茵做贼心虚一般跛着脚躲到屏风后面坐下,怀中还抱着才取的两本书。

果不其然,郑寒问推门进来。

程茵缩着脖子,郑寒问走时候明明叮嘱过她不让她走动,若是发现她自己亲自来取书一定不高兴。

眼下如同做贼一般,程茵实再没有面对他的勇气,只好暂且窝在此处,待稍后寻个机会再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