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寒问脸上露了些许不屑之色,无奈笑着摇头,认定他这般自不量力就是飞蛾扑火。

笑话归笑话,提到周海逸忽又想到缘卖会时他和程茵聊的投机,气更是不打一出来,对周海逸的讨厌又增了几分。

心想着,他这么殷勤的去程府,看来是打着比武大会的幌子接近程茵,醉翁之意不在酒,想不到这姓周的花花肠子还不少。

郑寒问将帕子一丢,咬牙切齿道:“将我的剑取出来,久不伸展,身子都僵了,今年比武大会,我也去凑凑热闹。”

说着,郑寒问起身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这个消息让他越发按耐不住,程茵现在对他十分排斥,可以说周海逸近水楼台,让他不安。

思来想去不得不剑走偏锋,用他早就想过的下下策,突然侧头瞥过严路,朝他神秘的招招手。

严路凑上去,郑寒问在他耳边低声碎言,随之严路的眼睛越睁越大,堪比桃核。

“世子,这恐怕不妥吧……”严路为难道。

“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实在无法,只能出此下策,你且听我安排就好。”

严路心里有些不踏实,可郑寒问的命令他从不违拗,只缓缓道:“是。”

玉筝缓缓行过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路,静立在树荫斑驳的阴影下,远远望着郑寒问书房方向,脸上阴情难辨。

“表小姐,这会儿天气炎热,不如先回房休息,等到稍晚一些再出来。”丫鬟说着,抬了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。

玉筝冷眼朝身后瞥了一下,厌恶神情立现,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,可心里已经暗自嗔怪小丫鬟的打扰。

玉筝转眼又换了一副随和神色,扭过头来问小丫鬟:“之前听你说,表哥病重,是严路从程府将他接回来的,那你可听说表哥在程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世子千真万确是晕倒在了程府,”小丫鬟一顿,“奴婢也只是听说这些,细节都是严路经手的,表小姐何不去亲自问问严路。”

玉筝心里冷笑,严路的嘴向铁炼的一般,想从她那里问出什么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