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虽然有气,却也是是个明事理的人,见严路这样说,也就暂且放开孙亦之, 转身上了堂前拉着自己的妹妹跪了下来又朝程文重重磕了个头道:“这位大人,求您给小民做主!”
程文一见事态不小,又见他妹妹哭的凄惨,好歹活了一把年纪见状也猜出了个七八,扫了一眼被打的嘴角出血的孙亦之一眼抬手道:“有什么冤屈你讲来便是。”
“回大人,小民与妹妹是这孙亦之的同乡,之前家母生病,我们兄妹二人便带着母亲去孙家医馆看病,一来二去这孙亦之就说要与我妹妹相好,后来……后来……”汉子看了自己身侧正哭的凄惨的妹妹一眼,终是下了决心咬牙又道,“后来我妹妹便与他……之后孙亦之就反悔了,不但不肯娶我的妹妹,还跑的无影无踪,有一日我回家见妹妹正欲寻短见,再三逼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的缘由,我们便找到医馆,可他爹也说不知他的去向。”
闻言堂上众人皆是一愣,随后大大吃惊,除了之前便知道此事的郑寒问。
孙亦之从地上爬起来,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郑寒问干的好事,不声不响的找来这兄妹二人,眼见事情即将败露,忙歇斯底里的狡辩:“胡说八道,你们是什么人,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,为何要这样冤枉我!”
“郑世子,你居然卑鄙到这般程度,买通了旁人血口喷人!”
“是不是冤枉你,一查便知,你若没做过,无人能将罪名加在你身上。”郑寒问目光冷冷的对上他的,他可以忍耐万分,唯独不能忍旁人再伤害程茵一分。
“姓孙的,你居然现在还敢狡辩,你将我妹妹害成这样,你敢不敢与我回乡对质?”汉子指着他大声问道。
孙亦之眉毛一抬,心想着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,他们还有什么证据,眼下除了抵死不认别无他法。
“对质,我身影不怕影子歪,还怕你们不成,你说我骗你妹妹,你有什么证据?”孙亦之颤抖着手臂指着那妹妹道,“这个乡野村姑我根本从来都没有见过。”
那汉子一听他这样不要脸,气的脸色铁青,嘴唇哆嗦。
那妹妹早就泣不成声,听他这样说,稍稍擦了满脸的泪水平息了呜咽嘶哑着嗓子绝望说道:“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对我,既然你不认,你要证据,那我便给你。”
妹妹一见事态这样,也不指望什么了,全然豁了出去:“孙亦之左大腿内侧有一红色胎记,铜钱大小,胸口还有颗黑痣,上头还长了一根细毛。”
话音一落,众人明了,这是再铁不过的证据了,程茵不禁在程风身后咧了嘴,若不是亲密关系,怎么会连这么隐私的记号都知道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”孙亦之依旧狡辩,与方才相比明显乱了阵脚。
程风见状,忙招呼两个小厮道:“你们去给孙公子拉到后面检查一下,是真是假一看便知。”
程文这次没有嫌他话多,反而觉得他又难得干了一件人该干的事,居然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,正好省了自己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