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两名男子所说的陈年往事浮在心头,她远远看了一眼大道尽头张灯结彩的凌宅大门,目光渐深。
是夜,离城内的一座豪门大宅灯火通明,府外悬着两顶火红的灯笼,往里入者络绎不绝。
凌阳掌门和他的儿子站在门外,父子两带着同样和煦的笑容迎接着各方宾客,小厮在其一旁收礼登记。
“汪兄,快快,里边请,里边请。”
“凌贤侄今日大喜,恭贺啊恭贺啊。”
“多谢多谢,孟长老里边请。”
“诶,这位公子瞧着面生?请出示一下请帖?”小厮说着,伸手拦住了一位身着富贵锦衣,面貌清俊,留有一撇软须的青年男子身前。
男子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摸出烫金的请帖递过去。
小厮接过后看了看,随即侧身让行,“城东张记典当行,想必公子您就是张掌柜的小公子了吧?”
男子点了点头,跟着人潮进入了凌府内。
待身后听不到小厮那尖细的嗓音后,他才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,寻了一方空桌坐下,看似摸了摸唇上的胡子,实则是将这粘贴的假胡子稳固一番。
这青年正是窃了请帖又冒名顶替而来的傅沛白,眼下她做贼心虚,颇为不自然的饮茶掩饰着脸上的神情。
好在这喜宴受邀之人众多,院内摆了数十张圆桌,每张能容纳十二人落座,其中不乏有江湖人士,商贾士人,朝廷命官,宾客如云,倒是没人问起桌上这个陌生面孔是谁,只三三两两的同自己熟识的人交际寒暄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