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齐抬眸,“怎么了师叔?”
“以这鬼蜮的大小,不似那尸鬼可为。”池遂心接着道,“有什么陌生的东西混在里面。”
“什么东西啊?”周齐下意识咽了口口水,的确,这鬼蜮目前看来太大了,那尸鬼的能耐若有这么高,也不至于只能逃。
“不知。”池遂心淡淡回了一句,正欲踏出这节车厢,便看到脚边落了一片黑色的鸦羽。傀线一勾,那鸦羽化成一只金乌,一声鸣唳,朝着车厢尽头而去。
周齐呆呆地看着那只金乌的尾羽散落细碎的光点,半晌,才回过神来,“好漂亮,师叔,你这术法好厉害,三足金乌,那是神鸟吧。”
“你学不了。”池遂心面色淡淡,指尖两根极细的银丝顺着金乌离开的方向而去,但那两根傀线并不紧绷,另一头松松垮垮地错落搭在池遂心的指尖,看着有种别样的美感。
周齐悻悻地瞄了池遂心一眼,而后道:“我跟着师父学符箓呢,没想学,不过,为什么学不了啊?”
“太晚了,况且,此途凶险,非必要,还是不碰的好。”池遂心语调冷淡。
周齐抬眸看着池遂心,有些发愣,“凶险……那师叔……”
池遂心冷嗤了一声,眼角挂着些许轻慢,看着美得有些锋利,“我还能被自创的术法反噬不成?”
归根结底,灵傀不过外在表现,灵魂才是内核。术法术法,术是衍生,法才是根本。她的灵魂道是法,与那些以灵魂为术的人不同。单看如今涉及灵魂的术大都被列为禁术,其凶险程度便可见一斑。
自家师叔的变态程度在周齐心里又刷新了一遍,他想起师叔先前对连处长说的话,一个自创术法的天师,在道门叫一声老祖宗确实不为过,可惜师叔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要收徒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