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的悲嚎落下,乌鸦的身影在鬼蜮当中消失,只有一地的鸦羽昭示他曾存在过。
一切发生得太快了,短短几秒内形势大变,车窗外的鬼面失了控制,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,血光爆开的时候,像是一场恐怖血腥的盛大焰火。
而在这场“焰火”里,无忧静静与池遂心对视,眸底是一片沉寂的深渊。
池遂心拧眉,面上浮现些许薄怒,半晌,拂袖转身,只留下一句话,轻飘飘不见丝毫情绪,“想好了,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金乌落在周齐的肩头,端丽雍容,神光奕奕。
无忧凝眸看了眼池遂心的背影,视线落在那只金乌上,眉头微微蹙起,目光沉沉,话里却多了几分委屈,“池遂心。”
池遂心脚步顿住,没回头,只是极轻极淡地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无忧张了张嘴,眸中透出几分复杂,到底只是吐出几个字,“我身如长夜,燃烬亦难明。”
池遂心眉眼微凝了一瞬,依旧没回头,迈步向前走去,只是一根傀线悄无声息地缠上无忧的手腕。
无忧垂眸看了一眼,跟上,算是默认了这种带着几分威胁意味的牵扯。
周齐望望肩头恍若神迹的金乌,行走时都变得小心翼翼,成了一个僵硬的鸟架。
大抵是如今两尊大佛之间的气氛太过凝滞诡异,他只敢不远不近地吊在两人后面,晃晃一团浆糊的脑袋,仔细思量方才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