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金虎因为失去自由、而错过了地下雇佣兵中最近最为热门的劲爆新闻时,宁灼和单飞白正肩并肩地吃晚餐。
菜色不错,宁灼却吃得不很痛快。
他总觉得单飞白那时看他的眼神成分有些复杂,复杂到居然让他产生了一瞬心虚的感觉。
他想不通为什么单飞白要这样看他。
……像极了小时候得知他要被送回家时,那种类似于被抛弃的小动物的眼神。
宁灼对自己情绪中出现的哪怕一丝波动都相当关注,因为这会影响到他的判断。
他的口气依然不善:“刚才你看什么看?”
单飞白那边却好像也负了气,哼了一声:“我知道那是谁。”
“谁?”
单飞白:“金虎。宁哥之前的对家啊。”
说着,单飞白垂下眼睫,神情有些掩饰不住忧郁。
单飞白这辈子,最大的遗憾是想要做“唯一”而不得。
他不是母亲的唯一。
她更在乎自己被辜负的身心。
这不是错,但母亲决然的离开,证明他不值得母亲为他而活。
他那位市侩的父亲自然更不会把他当做唯一。
至于他那唯唯诺诺的后妈和后哥哥,他也不稀罕做他们的唯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