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先生焦躁地短叹了一声,将电话接通,按下公放。
“说。”
电话那头的张闻没见着金先生的脸,已经能从他充满火气的声音中听出他的情绪。
张闻一向都是小心翼翼地侍奉这位大靠山。
“金总,人到了。”
“谁啊”金先生摘下金丝框眼镜,皱着眉头丢出这两个字。
“就是之前您提到的那个姓陆的小演员,今天来‘试戏’了。”
擦眼镜的动作停了下来,火气一瞬间从金先生的眉宇间散去不少。
金先生扬着调子说:“让她在小花园的茶室等我。”
“好……”
挂了电话,听出金先生的情绪被安抚了,站在院前的张闻叉着腰,歪着嘴咬嘴皮,越想越觉得怪。
这真不像是金先生会干的事儿。
他跟着金先生也有八十年了,对金先生算是略有了解。
金先生从来只爱赚钱和搜刮各种古董,一心扩张生意版图,仿佛这世间只有敛财这一件事可做,对女人或男人这等俗事向来不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