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孙茂达或许不是真的怕,而是怕曾经的那些事,怕险些被逼为妾的那段日子,这是人的弱点也是软肋。
“孙茂达是京里头儿人人喊打的老鼠,照常理第一次见了老鼠都会怕,等下回您狠敲打他一次,就不会再怕了。”
说这又抿嘴笑了笑“得亏今儿徐聿不在,不然那人的驴脾气非让他掉两颗牙不行。”
“两颗牙怎够?得掉一嘴牙才行!”
岁杪叉着腰气鼓鼓,同姚十初你一言我一语,总算把这一页翻过去了。
待她们到栖子堂时,徐聿已经回来等着了。
“我去刑部都打听清楚了,一共有三户人家状告,北二街的陈六,南三街的葛宽跟大鼓巷的张力。”
蒋幼清立即拿出册子,对照寻着上头儿的姓名——
“一个肺病,一个心疾,还有一个是羊角风。”
“对,他们现在一口咬定,就是吃了本善堂的药才出的事。”
“那他们可有什么凭证?”
“他们手里有残存的药渣。”
蒋幼清凝着眉眼,又瞧了一遍册子上的名字,几乎全是在同一天过来拿的药,又在同一时间去告的状,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。
“少奶奶现在怎么办啊?他们手里有药渣,偏偏这药渣又说不清楚,还有这册子,这不就坐实了假药是从本善堂卖出去的吗?”
徐聿有些沉不住气,心急道:“二爷、二爷已经被那个狗向家的下了大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