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从一开始指望着在这份工作里找到一席之地的自己的确很可笑,像一个小丑。
上了车,沉默就跟蜘蛛结网似的,在车厢凝固,遍布每个角落。
余光一掠,王语非看见栗玦倚着车窗捏鼻梁骨的样子显出疲态。
这让她的心里蓦地生出一些反叛来。
累的人难道不该是她么?
伺候这样阴雨难测的大小姐,试问有谁能够拍着胸脯保证,自己可以像一台永动机一样火力全开?
但无论如何,她没办法不管不顾地就此撂挑子不干,不仅因为合同,还因为她自己心中的职业道德标尺就是一道最强的约束。
当王语非调整好心情后,准备挂档出发的右手却十分突兀地被栗玦捉住了。
还是那样冰冷。
或许比任何时候都更冰冷。
但栗玦扣住她的力道,柔靡中带着坚决。
王语非惊诧地扭头看她,看见栗玦容情慎重地启唇:“我想过了,我应该和你解释清楚。”
引起对方注意后,栗玦松开了按在王语非手背上的手,令对方手上的温度得以回炉。
“解释什么?”小王撑着额头问。
“我没有看不起你。”栗玦如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