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”
“我已经很轻了,这下总行了吧?”
“还是疼”
王语非一滴冷汗,再轻下去这还是按摩松骨吗?
她平时给自己抓痒都比这力气大
“我是不是碰到你之前的瘀伤了?”王语非只能做此推断。
“没,从前从前我的伤主要在腿,腰没大碍。”栗玦这会儿说话的声音细细弱弱的,显然小王只是随手一按,就将她折腾得虚脱了。
王语非单腿跪在床沿,双手虚虚撑在栗玦腰际,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刚才是她连威吓带哄骗地说要给人按摩,结果现在又是她自己想打退堂鼓了。
她现在可算知道为啥栗大小姐能面不改色地拿止痛药当饭吃,实在是这人忍痛的阈值太低,所以依赖药物之苦在她看来反倒不算什么了。
亏她上次生理痛犯的时候,看起来紧咬牙关特别坚强,估摸着那样的痛放在小王身上,还能照样活蹦乱跳出门扛两袋米回家。
但就是这样一个身娇体弱的人啊……
曾经受过那么多伤,流过那么多血,经历过那样漫长的恢复期
在身心的寒冬里,没有谁能成为她的依靠。
“你在发什么呆?”
栗玦的问话突如而来,打断了王语非纷乱如麻的心绪。
王语非低头去看,栗玦半扭过脖颈回望。
四目交接的瞬间,王语非居然在栗玦的眼角看到了一抹晶莹,在灯光下隐隐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