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没什么好谈了。再谈也是兜回圈子。”她为她着想的心意,小王一早就明白,但她不可能听她的话袖手旁观。
对于小王而言,这是很自然的道理,既然选择在一起了,难道未来她们还要像两个独立的个体,在永不相交的两条轨道孤独地运行?
总之,这俩人唇枪舌剑,针锋相对,可苦了旁边的周老师。
听起来她们吵架斗嘴有理有据,只不过甭管吵文架还是吵武架,其实都一样伤感情。
老太太暗自琢磨着,尽管青青千叮咛万嘱咐,叫她改改爱多管闲事的性子,但这会儿她再不出动,唯恐这俩人的满腔心火能将病房给烧了去。
“哎,我说。”周老师祭出和稀泥,哦不,劝架的标准发语词,示意两方势力暂时停火,听她一言。
论年岁和人生经验,对栗玦和小王来说,周老师都是当之无愧的前辈。
她们同时转过头来,放下各自立场,静心聆听周老师的教诲。
“大栗啊,小王啊,你们别怪我老太太多嘴。我全程听下来,你们就是为着一件事闹别扭。那先撇开各自的理由和用意。大栗,我问你,在你们刚才说的那件事上,你真的不能容许小王涉足吗?”
“不能,我坚持。”仿佛锁舌紧紧卡住了锁孔,当栗玦选择无动于衷,任谁来劝都是无济于事。
王语非一梗脖子,拿出撬不动锁舌那就一拍两断的气魄:“嗬!好啊!既然你不愿让我帮忙,那从今天开始我也不会开口求助你任何事!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,我这口简陋小井就不招惹你这瀚海波涛了!”
周老师就差下床一个纵扑拦住她了:“诶呀,可别可别!小王,这时候说气话就没意思了。”
王语非偏就要说,说到出尽这口气为止:“我不仅要说气话,我还要发誓!我要是真犯贱开了口,我就跟你姓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