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的是这个么?”

她话锋一转,没好气道:“堂堂的荣国府当家奶奶,还有袭爵人的两位嫡子,竟然都搬出府去,你这逆子不是要让荣国府成为权贵圈子的笑话?”

“不敢,孩儿这也是有苦衷哇!”

听出了贾母口气软化,贾赦心中暗笑,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不然他何必非要趁着这个机会,将妻儿搬出府邸?

“有什么苦衷?”

贾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贾赦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寅卯来,她可是不会轻易答应的。

“之前张氏‘昏迷’,孩儿特意请了太医院的刘太医过来诊治,刘太医说张氏想要痊愈必须安心静养!”

也不管贾母的脸色如何,贾赦刻意在安心静养四个字上加重语气。说得一脸的沉痛,好象荣国府就是个嘈杂所在,张氏要是不搬出去就会出事一般。

贾母被气得头昏眼花,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上不去出不来难受之极。

贾赦这话就差明晃晃指责她不慈了,这个罪名放在一位母亲身上可是不轻,就算她是堂堂荣国府至高无上的太君也不敢轻易接下。

而且贾赦所言不是虚言,张氏确实“昏迷”了,太医院刘太医也确实过来诊治过一番,只是当时她正忙着搬迁住所没功夫理会罢了。

贾赦的话句句有理,却叫她被架在火上难受之极,她岂会善罢甘休?

恶狠狠瞪了大儿子一眼,避重就轻怒道:“就算张氏需要静养,那你将瑚儿和琏儿怎么也一块送走了?”

“母亲,孩儿也不想啊,可是张氏舍不得,两个孩子也离不得母亲照顾!”

贾赦“苦笑连连”,急忙“辩解”道:“瑚儿那个身子根本受不得刺激,琏儿年纪还小更是离不得母亲啊!”

贾母再次无言,贾赦所言句句在理,她竟是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