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去好好睡了一晚,第二天又早早起来。她得去绕余香和异乡安看看。她先去了异乡安,异乡安如今只有十来个住客。她去的时候吴量不在,伙计说他去了王家马行。杨一善点了点头,独自去账房翻起账本。这两个月,果然如她想象中一样,生意惨淡。她合上账本,想着国泰才能民安,民安她才能有好生意。
“你总算回来了,年婶子日日替你担心。江行的娘都来我这闹了几回”,吴量从外头进来,开口就先抱怨起来。可走近了,见她身形清减,面色微黄,又有些心疼,“既回来了还不好好歇一歇,一大早的过来做什么”。他四下看看,只见她一人,“江行呢,去绕余香了?”。
杨一善看着他慢慢笑了,“你还让不让我说话。江行还在后头,我昨日骑马回来的”。
“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好。你也不用担心,我去马行看了,他们进进出出的马车又跑了起来,过些日子人就多了”。
杨一善点点头,“绕余香呢,绕余香如何?”。
“除了人少点,和从前没什么两样”。
“人心惶惶地,谁还有心思下馆子吃饭”。
“好在城门开了,再封几天绕余香就该关门了。外头的菜进不来,城里的菜价都快赶上之前的肉价。不止我们绕余香,其他几座酒楼也是一样,那些……”
杨一善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睛听吴量絮絮叨叨。可待他说到李盛岩,她立即睁开眼坐直了身子。
江行和桑鸽木傍晚才到,连人带马都累地够呛。江行简单收拾了东西赶紧回了家去,桑鸽木吃饱了饭倒头就睡。
杨一善则驾着马车又去了王府,可李全还是不放她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