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淮月嗓音里带着微弱的哭腔,“不要离开我好吗?姐姐,我有哪里做的不对,我会改的。”
季婳感到自己的手很无力,不光是手,还有心脏,一种未知的惶然不解像柄利刃扎进心脏里,让她无法忽视。
“啧,腻不腻歪。”季婳嫌弃道,“我还在做东西呢,别捣乱。”
温淮月不舍的松了手,还是没放弃,“姐姐,不要离开我,我会疯的。”
这句话突然戳中了季婳,温淮月疯的那段时间,是季婳感知心疼情绪最重的时段,深刻的镌在心里,留下淡淡的痕迹,不能泯灭。
她没有怎么心疼过什么人,温淮月这几百年来唯一一个,这个人真的太特殊了,浓墨重彩的出现在她匮乏的生活里,季婳根本就无法忽略她。
季婳可能骨子里藏着一份吃软不吃硬的特性,对于温淮月略带绝望和崩溃的表情,生平第一次,她有了犹豫的念头。
温淮月是个精神有伤的病人,如果自己真的走了,她会不会真的疯了?
“再说吧……”季婳没什么情绪的说,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这段时间我不会走的。”
温淮月笑了,苍白的脸有了血色,细碎刘海遮住了眼睛里病态的满足欲,如贪婪的狐狸,满心等待着自己的猎物。
温遥醒来以后,就发现温淮月已经苏醒过来了,心中大喜,一把抱住了她“阿月,你终于清醒了,姐姐担心死你了,知不知道!”
温淮月也回报住了温遥,安慰她“对不起遥姐姐,让你为我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