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念在门口轻声问:“睡了吗?”
郑可心抬手拉开了床头灯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许念念一看到灯亮,自己推门钻了进来,一手拿着英语笔记本一手拿着郑可心的小戒尺,非常懂事的主动放进了郑可心的手里。
她之前总拿这尺子打许念念的手心,虽然不重,但是两个人闹来闹去,许念念总想把这破尺子藏起来,还从没这样主动的递过“刑具”。
郑可心一愣。
她其实不太懂得被人哄是个什么感觉。
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像都爱在家里耍脾气,可惜郑可心家里乱糟糟,她整日只有看别人耍脾气的份,没有实践的权利,她妈已经更堵心了,她并不想火上浇油。
她爸不善言辞,她妈哄人又只是自责,反倒让生气的人不知所措,更加负担。
而那些从小到大喜欢她的男生,多半都是只有一腔热情的毛头小子,除了粘人大法也没其他主意。
倒是一个个眼神都很好,仿佛在她身上的安了摄像头,郑可心一旦脸色不佳就跑来没完没了追着问——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”。
郑可心三言两语又解释不清,只会被吵得头疼,巴不得把自己关进女厕所里。
至于认识了好多年的宁致和安冀,安冀还好些,讲究转移注意力抒发心情,会陪郑可心在操场散散步,根据郑可心的意愿来,并不强求。
宁致的解决办法则简单粗暴的多——直接带郑可心去学了一节女子散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