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汐自暴自弃地捂住脸往外走，“那我先出去了，在外面等姐姐你出来，”

元珈眼神幽沉，轻飘飘道：“不与我一起？”

闻言，明汐立刻逃一般飞奔出了浴殿，后面的元珈也没拦她，只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门口，眼神幽幽的，好一会儿才招手幻出来衣服穿上。

门外的湛初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这脚步声有些陌生，全然不像帝君以往沉稳的风格。她想起来不久前察觉到的怪异之处，不由蹙着眉握紧了手中的剑，等人一出来便冷眉瞪过去，斥道：“何人擅闯浴殿！还敢在此喧哗！”

冷不丁差点撞上前头的剑尖，明汐下意识仰头避开眼前的锋锐长剑，这才想起来门口还有个没解决的隐患。

“啊这。”她讪讪地扯了扯嘴角，小心翼翼地挪开又追过来的剑尖，“流光仙君小心些，不要毁了我这张脸。”

听着这称呼，湛初微微拧眉，竟从眼前这修为低下的陌生凡人身上察觉出几分熟悉的气息。又想到她是完好无损从浴殿出来的，湛初收了剑，锐利的眼神盯着明汐看了好一会儿，好半天才迟疑道：“是……殿下？”

这张脸虽然有点陌生，却还是能看出来和明汐本尊有点点相似的，加上她身上的气息，湛初勉强从记忆里挖出来这位千年未见的神祇。

“啊，你还认得我啊？”明汐眨眨眼，随即瘪瘪嘴，嘟囔道：“早说嘛，我就不费事了。”

不大明白她话里这是什么意思，可湛初也没忘了现在的场合，利落地俯身行了个礼，然后问她，“殿下在此是要做些什么？刚才……”

“……刚才的事你赶紧忘了吧。”明汐耳朵又红了，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起来不久前看到的画面。

那颜，那锁骨，那胸，那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