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来就是难以抗拒和治疗的疼痛,喊祁长乐过来不过是想要死马当作活马医,能有用最好,就是无用,如果有祁长乐陪伴在身旁,想必钟离御也会好受一些。
随后,钟离御清醒了过来。
她时时刻刻被头疼困扰,唯有昏睡的短暂时间里才能获得安宁。
现在醒来,自然重新陷入旋涡。
钟离御甚至来不及看清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,就重新陷入疼痛的挣扎中。她身子微动,像是在摆脱什么却无法摆脱一样,发丝凌乱。钟离御痛苦的抽回手,握起成拳,因为太过疼痛而想要锤自己的额头。
祁长乐连忙握住她的手,下一刻反倒被钟离御的力道带偏了一下。
对方因为疼痛而挣扎的力道加重。
祁长乐不得不靠她更近,努力握着钟离御的手,桎梏着她的动作。
她心底带着说不清的心疼与惊惶,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直面钟离御的痛苦,她第一次知道……原来对方一直以来,都处于这样的疼痛之中。
“陛下、陛下……!”
祁长乐一只手拉着她,另一只手试图去抱他。
“您忍耐一下,稍等一下,我帮你按按头好不好,不要这么对自己,让我来帮你好不好?”
她声音中掺杂着一丝哀求。
祁长乐从未如此迫切的希望,自己曾经自学的按摩手法能够为别人解忧。也是她第一次迟来的庆幸,还好,她学过这个。
不然现在她连帮助钟离御的办法都没有。
熟悉的声音穿过由疼痛织成的蛛网,落入钟离御耳中,她艰难拧着眉睁开眼眸,看清楚了面前抱着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