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灵堂封了,派出所来的警察在等法医。

法医只有市局才有,他们下面的派出所遇见死人的案子只能打电话求助。

离的老远,凌风也看不见死的那两人的样子,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起尸,她在对面的一家小卖部坐着,看对面的警察蹲在台阶上抽烟。

对面的警察也在看她,看了几眼之后过来了。

“你是这家的老二?刚刚我们找你问问情况,你上哪去了?”

原来找的不是她。凌风坐在板凳上低着头,五感全关把存在感降到最低。

“我……进城去了,路不熟走错路,耽误了点时间”。满脸黝黑的汉子擦着满头的冷汗,说话都在抖。

“你家都死了两个人,你还有心思进城?”说话的那个警察约五十岁,个子不高,整个人精瘦精瘦的,宽大的警服像是挂在竹竿上。

那家老二似乎特别紧张,凌风低着头都能看见地上的影子在那抖啊抖。

“这个小姑娘是你从城里带来的?看起来不像是农村人”。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,细皮嫩肉的在人群里格外显眼。

凌风假装什么都没听见,闭着眼睛数羊。

以前她爷爷喊她练功,她盘腿坐在树底下,山风吹的她老舒服了,用来睡觉最合适不过。于是她就打着练功的名字打盹,她爷爷还以为她上路子,带她下山玩。

凌风把盒子放在膝盖上,扇子放在身体跟盒子中间,坐在椅子上直打盹。

那些警察也没多难为她,聚在下风口抽烟。